自己说。这时候咳嗽会更难受，只要不咳，这风吹了就没事了。他不断地做着自我安慰，直到一人来到他的身边，边咳嗽边举着防毒面具戴在路斯年的头上。
“不是，咳咳，不是让你，咳，等我的吗？” 顾井筠说话特别费劲，但手上并没有停下动作，话语是责备，动作却是无尽温柔。
路斯年楞楞地盯着他，刚刚一阵冲锋突然有了无力感，就好像是有了依靠那种不需要自己再拼搏的感觉。是的，顾井筠一直都是自己的依靠。
看着对方难受的模样，路斯年才忽然反应过来，顾井筠把自己的防毒面具给了他。怎么这么傻，这得多难受啊。是千万条虫在眼睛里喉咙里撕扯和猛烈的叫嚣，刚刚体会的痛苦自己不想让顾井筠再去感受。不行，想到这他赶紧动手去摘，手却被顾井筠紧紧按住。
顾井筠无法讲话，因为味道实在刺鼻，但按住他的手力道非常的大，还摇着头，示意路斯年不要脱。
路斯年隔着放毒面具看他，虽然眼前的他模糊不清，但自己却连闭着眼都能清晰地勾画出顾井筠的每一寸轮廓。我一方面十分想着依赖你，一方面又知道自己不能总是被你保护。不然以后没有了你，我怎么办呢？
他们就默默无言地趴在土丘后，等待这阵味道过去。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