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。儿臣每每想到父皇心心念念着爱惜百姓,就极其厌憎他们,他们有负君恩,有负父皇的期望。”
郭延锦根本就没有一丝要收敛自己的情绪的表现,郭永崎倒没有厌恶,心底微沉,天下吏治如何,他也有点数。本朝不轻易杀士大夫,官员贪拿一点,多是降级罢官而已,他们根本就不怕。
信王郭延钧道:“太子殿下,你只怕是也有别的原因?”
郭延锦哀叹一声,说:“六弟,此次人证、物证、账薄、卷宗,我全都带回京了,其中也有人戴罪立功的,我一笔笔记清楚了。此事全凭父皇决断。不管我是不是太子,若是父皇让我出去办差,看到这样危及社稷的事,我是不能不管。若是你不高兴,或者朝中大臣都不高兴,我也会这么办!我……就算难以承担父皇的深切期望,可身为父皇的儿子,有所为、有所不为。”
信王心底一惊,一时说不出话了,忽然恭王郭延钟说:“太子,您这样说倒让我们兄弟几个都自惭形秽了。”
郭延锦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,不作争辩了。
郭永崎一直看着他们几个兄弟间的交流和神情,目光若有所思,也不打断。
郭延锦不和兄弟们争辩,倒是忽然朝郭永崎跪了下来,抬头殷切地看着郭永崎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