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性面色无惊,说:“东宫太子妃,倒是好大的缘。”
这样传音过来,听这声音却不会传到别的方向去,可见内力精纯,世间也难寻了。
空性还没有说什么,吴涯却忽听一个近在耳畔陌生的声音:“让她进来一见。”
空性道:“是,师叔。”
吴涯只听陵虚子说过空性佛法精深,与他几十年间见过四次,倒有惺惺相吸之感,他的师父是哪一位却也不知。师父自然也不知他的师叔是谁。
大相国寺没有空性的排辈,就算是少林寺,现在也没有空字辈的,他年轻时还是个苦行僧,常施药救人,因此与同样行善的师父初次相识。
赵清漪在木板桥另一头等了一会儿,才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说:“赵施主既是有缘,便请进来。”
那位小沙弥这才让她过去,圆晦却不过桥了,赵清漪又暗道:好装逼。
赵清漪被小沙弥引去空性的禅房时,吴涯已经躲到旁边的一间屋子去了。
也没有再传报,小沙弥站在门口未进去,给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赵清漪回礼,再落落大方进门去。
只见一间禅房,一尘不染,除了书架上的经文和书桌上的墨宝,只有一套茶具,别无他物。
中间端坐着一个灰色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