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推开窗户,用力深吸一口气。
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,他感觉鼻尖发痒,似有一股血腥味冲入鼻腔,带着绝望和怨恨的味道。
沈白关窗,躺在榻子上。
监牢中的奴族军官,已于昨日全被处死了。
在发现百夫长小骆逃之夭夭后,涌城派遣了大量军力去搜查追捕,然而猫儿姐事先准备好的那辆马车带有神异,躲在里面便不会被发现,涌城搜寻了一整天,一无所获。
为避免夜长梦多,涌城没有再拖下去,干净利落地将关在牢里的奴族军官全部处决,有的运气好,被判处腰斩,疼一下便解脱了;有的则摊上了千刀万剐的凌迟,沈白昨日前去围观,虽事不关己,但也觉得倍感恶心。
涌城虽用特制的药液冲刷血腥气,但今天早上,沈白能明显感觉到全城的气氛压抑,奴族居民如行尸走肉,失去了生机。
——断头容易,失去的心气如何弥补?
“走了,猫儿姐。”沈白玩了一下少女的耳朵,去楼下退掉押金。
前日晚上,他从小骆那里听到了木头陀这个名字,暗自感慨天下之小。
因此沈白打算今天就离开涌城,并且改变行程,往东出发。
他和木头陀约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