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言找上了门。
见面是在美院的咖啡厅,他从公司赶来,穿着硬挺西装,单手执杯,形态姣好像只优雅猎豹。
实际,到目前为止,丁汀都无从探究慕言当初的心理活动。
他们见面次数有限,丁建州活着时,有意拉拢这位世逸新上位的掌权者,但是两家到底差距甚大,交情浅薄。
只是在临市举办的商业酒会中,以及那个为她出头的夜晚里。
他们是真心实意说过话,对过眼。
慕言给她点了杯卡布奇诺,许是公司业务繁忙,也可能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,开门见山提出,“我可以帮你保住木材公司,同时我也需要一位太太,我们两家相互了解,想必是合适的选择。”
那语气,不像是需要个太太,而是需要个家庭秘书。
突兀但不傲慢,看得出,他是真心提出这个建议的。
丁汀已经疲惫不堪,她想得很简单,联姻是她们这种豪门女孩的大多数命运,既然享受了小半生的富贵奢靡,就要付出其他代价。
况且,慕言长得好,背景深厚,不是轻佻嘴滑之人。
自然是最上等的选择权。
她没过多犹豫,登时点头同意。
一场拉锯婚姻就在那天用了十分钟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