蘸料里,诚惶诚恐地解释,“行程是今天临时确定的,我提前真不知道。”
好像她跟洪水猛兽似的。
丁汀眼神飘忽,心里难免小小失落,毕竟她现在是个可能性百分之五十的孕妇,可是孩子爸爸却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走了?
但她现在的立场,也无权过问。
只淡淡点头,“你去哪不用跟我报备,以前你不说,现在也没必要。”
她话语中带着刺。
似乎代表着慕言这些日子的努力都是无用功。
难道镜子碎了就真不能补回原来的样子吗?
他嘴里泛出苦涩,凌厉的面庞生出一丝溃败,但也只能强颜欢笑,继续给她夹菜。
“没关系,我喜欢跟你说这些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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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晚饭,丁汀总不好意思继续装大爷,便主动起身收拾残羹冷炙。
“我来,你去休息吧。”
慕言自然不准,挽好了衬衫袖子接手过来,这间屋子橱柜并不为是为他定做的,高度较低,忙起来时要一直弓着腰,看上去就累。
他这副样子落在眼里让人有些不是滋味,丁汀舔了舔腮肉,还是小声说了句,“明天路上小心。”
细微的关心像一支小火把,在分离前夕显得如此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