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心中真的把张翀和沈浪痛恨得要死,但脸上却无比之亲热。
见到张翀要从床上起来,他赶紧快步上前,一把将张翀按在床上。
“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这点本督是最有体会,最近我沉珂半年之久,就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。”梁永年握着张翀的手,目光含泪道:“张公啊,何以至此啊?几年前我和你在国都相见的时候,你还风华正茂,竟憔悴至斯!”
得了吧!
几年前你梁永年和张翀在国都见面的时候,你就是天西行省中都督了,而张翀只是御史台一个五品小官而已,你眼角都不瞥一眼的。
真是十年河东,十年河西。
如今张翀就要兴旺发达了,而他梁永年却要完蛋了。
“这位便是沈公子吧?”梁永年朝着沈浪亲热道。
沈浪皮笑肉不笑,嘴角扯了一下,冷淡得不行。
按说他区区城主,在一个中都督面前,连站的地方都没有。
而他现在却大剌剌地坐在那里,压根没有起来行礼的意思。
他一直都是这样的,功利现实得不得了。
梁永年讨了一个没趣,心中恼怒,沈浪这厮还真是小人嘴脸。
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。
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