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,翻过好几页,艾笑看见他似是心烦意乱的写着:“她不会明白了,她不会明白的。”
渐渐地,到某一天,本子上没有了日期,只留这么几句话。
——“我练了一年的球。”
——“还是打输了。”
旁边的一页可能是被他撕过,痕迹很清晰,或许是写了又觉得不好。
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不知道为什么,林现没有再记。最后的日期是毕业前夕,他的字迹潦草狂乱,前不明因后不明果的划拉着——
“我大概考不上了。”
“不想考了。”
日记到此结束,末尾剩着一叠空白的页码。
而后当兵的生涯,转业进公安的工作,这一切都与之泾渭分明的对立,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似乎前二十年的时光都被这本寒碜的日记封存起来,只要不翻开,那个记忆中的林现就永远不会出现。
艾笑合拢厚实的硬壳封面,背靠在墙上,深深的低头沉默。
浅淡的阳光不经意爬到了她的脚背。
她闭了一会儿眼睛,然后又睁开。
日记里的“她”从头到尾没有名字,但艾笑已经知道是谁了。
这一瞬,她才突然明白林夫人说那句话的意思,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