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景琰从小耳濡目染他爹查案审问,最是能察言观色的。这天楚承昭虽然什么都没说,也没怎么表现出来,厉景琰还是察觉出他的不同来。
当值间隙,他拉着楚承昭低声问:“怎么了?心事重重的,可是家里的事?”
安毅侯府世子后宅的乱是京城中世家圈子都心照不宣的,厉景琰便下意识地以为是安毅侯府的事又使他为难了。
不过这也不算猜错,确实是太太拿捏着楚承昭的亲事,所以他才陷入这般境遇。
楚承昭只这一个朋友,且在两淮的时候,他和宋瑶那糊涂事,也是多亏了厉景琰帮着掩护,才没有叫其他人察觉。
所以他没有隐瞒,道:“我和宋大人女儿的事,你知晓的。我已和圣上请过罪了,圣上没有责罚,只说了我几句。回去后我就禀明了家里,连圣上都搬出来了,太太却依旧不允,只说兄长们还未成家。倒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……”
清官难断家务事,世子夫人郑氏的难缠这几年在京城中也多有流传,厉景琰只能拍着他的肩安慰道:“你年纪总也不小了,你家太太能拖得了一时,难不成还能拖一世?大不了等过阵子,圣上气性过了,你再去求一求,他老人家一高兴,说不定也给赐婚。”
楚承昭虽然说永平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