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怀疑。
他这才下定决定,同楚承昭开诚布公了。
他老了,可他的孙子还年轻着,有的是精力和时间同他那些个皇叔斗。
他要做的,只是给楚承昭压阵,替他扫平障碍,然后功成身退。
他太累了,皇位坐了几十年,不仅没能保住最喜欢最自豪的儿子,其余儿子也都离了心,甚至还舍弃了和最喜欢的孙子之间十几年的天伦之乐。
王权富贵,于他而言,再没有什么留恋了。
只是没想到,这费尽心机保护了十八年的孙子,竟看不透他一片良苦用心,为儿女情长所累。
李皇后觉得‘情’这个字害隆让太子不浅,永平帝又何尝不是呢?
年迈的他何尝不是为情所累呢?
若不是顾念着亲情,几个年长的皇子早就让他全杀了。
睁着眼睛到天光,永平帝从龙床上坐起,唤人进来服侍。
进来的却不是太监,而是捧着热水的楚承昭。
永平帝神情一松,问他:“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
楚承昭绞了热巾子,递到他眼前,面上神情是既愧疚又真诚,“孙儿前夜顶撞了皇祖父,唯恐皇祖父气坏了身子,所以进宫来侍疾。”
永平帝用热巾子擦过了脸,人也精神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