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却仍是铁石心肠的对着齐周灵微扬起唇,示意他乖乖听兄长的话。
谢虚的神情被面具挡着,但那黑沉的眼睫轻颤,眼睛微弯的弧度,轻易便能瞧出笑意。
小孩子似乎变得低沉起来,肉眼可见的放轻了挣扎的力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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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虚每日耗费在剑舞上的精力,也不过一个时辰。等修习完便回去用早膳,就又到了要练字的时候。只不过继上次的白公子后,谢虚还没有客人,这才一天腾得出许多闲暇。
他收剑时,身上仍是一片干爽,因长衫松垮,偶尔露出的白皙颈间可见锁骨形状,清瘦得漂亮,好似玉雕而成般透着冷意。
而燕继政与谢虚正相反,他所修习的功法属金属火,此时面上也是覆了层细汗。若是此时触一触他的皮肤,便会发觉少年的身体如火炉一般烫。
燕继政估算着时辰到了,也平缓吐息。又按着齐周灵微俯下身道别,十分恭敬郑重。
谢虚一直以为是燕继政性情家教如此,才每每这样郑重,也点头示意回礼。
竹叶飒飒,成年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从外传来。被前日雨水浸泡得稀烂的泥土发出黏稠浑浊的声响,配着那时响时歇的酒嗝声,顿时扰了此方的清净。
此处其实颇为偏僻,与前院客人密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