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幽叹息,想起过世的父母俱是容貌殊丽,自己长的像萧太公,生个女儿倒像萧老夫人了。
    想到女儿少商,萧夫人愈发想叹气了。这些日子她全然放任女儿不管,少商居然一点也不慌乱,行事还有规有矩的。
    每日晨起问安长辈,不论程母脸色好看难看,说话好听难听,少商都是一样的神情端坐,一样姿势行礼,然后掐着一样的时间离开。接着是每日读书习字,或是央求兄长领着出去转一圈。
    她去的地方也很奇特,多是商铺贩场田地庄园,她会不厌其烦的询问粮价布价以及日用物品,细细请教老农诸如嫁社畜牧之类的事。
    趁这几日天放晴,还顺便跟少宫学了一套五禽戏。前几日更弄了些菜种,捂在室内,在熏炉边拿水土养着,活活发出几十株菜苗来,然后全家一顿就分吃完了。
    ——好嘛,即使母亲不待见,生活依旧多姿多彩。
    萧夫人承认自己以前对女儿的看法有误,但丈夫也完全不对呀。什么她太自负,明明女儿才是这全府最自负之人,简直就是我行我素。
    几个儿子不知多少次劝少商在程母处多侍奉一会儿,多说几句讨好的话显显孝心,又不费什么力气。可她那好女儿,依旧只说该说的,只做该做的,其余多一个眼神都不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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