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睫毛都没动一下:“我食言了,又如何。”你还能打我一顿怎么的。
袁慎皱眉,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女孩,细细打量了她一番——这样温弱纤妩的长相,却生了这样乖张邪僻的性情,估计整座都城也找不出几个了。
其实他也不是非传那句话不可,不过久等数日却无音信,就猜到她根本不打算信守承诺,然后一阵气愤,反而卯上了。
盯着程家门宅的随从今日一早来回禀后,自己就颠簸车马跟了一路,其实不过就是要当面质问一番。事到如今,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只是想替尊长分忧,还是气不过这狡狯美貌的小小女娘。若叫同侪们知道此事,定要从朝堂上一路笑到陛台下的。
袁慎仔细想了想,认为不能只有自己不痛快。
于是,他沉下脸,几步逼近少商,冷声道:“世上之事,不过恳切相求,威逼,利诱,这三样。既然女公子不愿好好的说话,在下也有别的法子!”
少商吓一跳,连退几步。她自觉和袁慎是同龄人,可一旦两人走近些,就立刻能感觉到这青年身高和气势的压迫。适才他一靠近,她立刻闻到他身上隐隐淡然的松枝熏香,发觉仰脖才能正面交谈。
她自然听出了袁慎话中的威胁之意,这也是她所忧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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