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当,妾身无能,虽与夫君成婚多年,然而至今才怀有身孕。”
厅内众人俱是一愣。
在萧夫人手底下长大的程少宫,自小见惯了‘有事出错,错的必然是亲爹’这种模式,第一反应是楼垚这人‘办事’也太不努力了;少商心惊肉跳的想着莫非这些年他们夫妻始终不谐?只有霍不疑心思一转,神情渐缓。
少商岔开话题道:“阿缡,你是来姚县游玩的么,你的郎婿呢?”此时的已婚与未婚的女子并无明确的发型穿戴区别,楼缡比自己小一岁,今年也差不多二十了,是以她猜楼缡是和夫婿一起来堂兄家里做客的。
楼缡这些年似乎过的不大如意,眉眼间尽是冷诮激忿之态。相逢至今,她除了对霍不疑投以爱怨交加的几眼,始终一副别人欠她钱没还的样子。此刻她怒道:“双亲前后辞世,我守孝至今,尚未说有亲事!”
少商啊了一声:“楼太……咳,令尊令堂都过世了?”
楼垚低声道:“六年前,大伯母被伯父……她回娘家后,一日出游时受贼袭身亡。两年多前,伯父也郁郁病故。”
少商傻眼,少宫凑过去耳语:“你今夜会不会说话啊?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“还是说正事吧……”少商不敢再‘叙旧’,一把推开胞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