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。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打消。他的确是一无所有,无父无母赤条条一个,可云永昼不是,他是妖域唯一一个白羽金乌,是金乌一族的荣耀,他的未来一片光明,不可以和他一起死在这种无人知晓的地方。
他忍着难过,又一次笑起来,“现在不那么痛了对吧,我们一定会出去的,一会儿我们制定一个计划,分工合作,我们可是整个战备军最厉害的两个主战力。”
谁知云永昼却忽然苦笑一声,冷着声音道,“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?”
卫桓愣了一下,心脏好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,闷疼。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这里真的好冷,手都是凉的。卫桓捂着自己的伤口挪着身体再一次贴近云永昼,轻声开口,说的话却和之前完全不同,“小金乌,变个光给我看看。”
云永昼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,这请求来得实在莫名其妙。
得不到回应,卫桓便一直要求,像撒娇那样要求,声音发软。云永昼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什么,也猜不透卫桓的心,但他终归是不忍心,甚至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鲁莽的打断。他低垂着眼,摊开被血和尘土弄得脏污的掌心,上面蓄出一枚幽微的光,在近乎透明的金色结界编织的小天地里。
他像是夙愿得偿一样,头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