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不客气。”夏茗撇撇嘴,小声吐槽。
她也没把男人叫醒起来,只默默在旁边找了石头,把草药给碾碎成渣,用巴掌大的树叶装好,捧到男人跟前。
这男人精壮挺拔,即便是靠坐着,也显得高大,光裸的上半身明晃晃地袒露着肌肉,性感而紧绷,荷尔蒙和存在感都爆棚,想忽视都忽视不了。
夏茗目光又开始飘了,有点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,但是不看,又没法给她敷药。
顶着红扑扑的脸蛋,她蹲在男人面前,从竹篓里把自己的旧水壶拿出来。
这是八十年代流行的水壶,军用水壶样式,壶身圆溜溜绿油油的,只不过夏茗这个旧了一点,绿漆都掉得差不多了,斑斑驳驳地裸露出铁质的内壳,看起来略凄惨。
好在它是个大块头,能装很多水又方便携带,挺实用的。
条件比较艰苦,夏茗只能用水壶里的水,给他简单地处理伤口上凝固的血迹,再把碾成泥渣的草药敷上去。
男人睁开眼,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夏茗,转头看向夏茗放在一旁的旧水壶,突然缓缓眯起了眼。
“水壶你的?”他伸手把水壶拿过来,状似不经意地问。
夏茗白了他一眼:这不是废话吗?难不成是你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