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,夏茗有点动静,她就醒了。
夏茗离开房间后,陆知晴悄悄下床,点了煤油灯,去翻夏茗的竹篓。
看到里头剩余的鸟蛋和梨子,陆知晴咽了咽口水。
“贼胚子就是贼胚子,之前偷家里的钱,现在还学会藏东西了!跟偷米的臭老鼠似的,趁大家都睡着了,才躲起来偷吃!”陆知晴一边咒骂夏茗,一边把剩下的鸟蛋和几个大梨子藏了起来。
把东西藏好了,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眼中闪着恶意的光芒,“想趁大家都睡着了,一个人偷吃?想得美!”
陆知晴满肚子的坏水,去了陆老太的屋里,叫醒了陆老太。
厨房里。
夏茗看着黑乎乎的灶台,表情有点扭曲。
再看油乎乎的油壶,壶身都是黑指印,里头装着用猪皮炸出来的猪油,发黄发僵,粘稠稠的一坨,看得夏茗食欲全无。
八零年代的穷山坳里,花生油是奢侈玩意儿,没几户人餐餐吃得起,买肥猪肉、肥猪皮回来炸的猪油炒菜很常见,但猪油很腻,炸不好还会糊掉,黄黄的油里飘着黑黑的垢,卖相看起来十分惨烈。
看着油壶里暗黄暗黄的猪油,夏茗接受不能,但炒菜又不能不放油。
夏茗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,咬牙刮了一点猪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