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着老机器坐,跟着音乐声哼唱。祝愿有一把好嗓子,她曾经是可以做乐队主唱的材料,我却很久很久没有听过她唱歌了。我们打着节拍唱ali,唱时光计划,唱吕司,唱战争开始之前我们喜欢的每一个歌手和每一个乐队。祝愿只记得部分旋律,而我却记得所有歌词。音乐声中我们似乎回到了过去,枫市还没下雪,树叶还没落光,风是微风,雨是丝雨,抱怨的仅仅是作业没有完成或者与男朋友吵架而已。
李艾罗不再捣鼓他的收讯器,也静下来听我们唱歌。他听了一会儿,站起来走到楼上去,没多久抱回来一把吉他。他看我:“挂在我卧室的墙上,借来用一下。”
他弹起了那首歌,是他自己写的歌,本来打算以乐队的名义发行,也排练过好多次,歌名就叫nothingnd,又叫做无何有之乡。虚无的歌词、沉重的和弦,是少年时的强说愁。祝愿听到前奏就皱起眉头,她推推我,恼恨地说:“你让他停下来。”
我笑着对祝愿摇摇头。地堡之外战火纷飞,人类和复制人都前赴后继地死在战场之上。在前线城市中,为了避免基因炸弹的污染,我们几乎不吃所有自然生长的作物,我们砍光了用于观赏的花卉,一切躲在警戒系统和保护膜下,自然的美都消散了,艺术只存在于和平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