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官说叶阿姨不用搬到地下室里去了,但是另外两张床会有人住进来。
那个时候我才发现,曾经的allen变成了李艾罗。我开始留心他的新闻和消息,收集有他照片的报纸。除了关心老朋友,还有一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执念。
再去看叶阿姨就已经是四个月之后了。我处理完父亲的后事,并没有感到太多难过的情绪,紧张了很久的神经松散开。那天我到病房时,叶阿姨被护士推去做检查了,我太困了,躺在叶阿姨的床上睡着了。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也没有拉帘子,一直听到来来回回的脚步声,但并没有人叫醒我。
后来我听到了一阵很快的、不轻不重的摩擦声,以及轻轻印在我额头上的吻。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一阵风从我脸上扫过,一位英俊的军人拍了拍我的头顶,温柔地说:“会好起来的。”
我的大半张脸都还藏在被子里,甚至什么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,他就匆匆站起来离开了病房。后来我知道,那天他是来慰问前线受伤的士兵,把我也当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。
那是我那一段煎熬时光里获得的唯一的抚慰的吻。虽然那是一个错误的吻。
我没有去看他,只是闭上眼睛,轻声说:“你那天问我是不是喜欢你,很明显是吗?我以为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