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第一次的几近于崩溃了,从没有这样的狼狈过,原来人最怕的不是与人相争,而是与天相争,那份渺小的感觉是根本无法形容的。
终于,车子停了下来,车门开,一股微风至,却吹得喻色一个抖擞,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,全身都是轻飘飘的。
“让开,快点让开。”车上的与车下的医生护士合力将她抬到了医用推床上,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,可她还是觉得冷,无边的冷意直袭击着她所有的感官,冷,好冷。
“非凡,要孩子,要孩子,医生,保孩子,保孩子呀。”不管别人是不是听得到,迷迷糊糊中,喻色一直在低低的轻唤着,她要保孩子,保她生命的延续,不管这孩子是哪个男人的,她都要保。
那是一种天生的母性的直觉,她要做母亲了,她的母亲抛弃了她,可她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。
不会。
耳边都是嘈杂声,简非凡的大手轻握着喻色的小手,脸上的汗如水洗的一般流淌着。
眼看着就要到手术室了,他轻声的对着喻色的耳际柔声道:“小色,你放心,有我在就有孩子们在,更有你在。”那是一个男人的誓言与承诺,他会守在外面等她,等她和孩子们一起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