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歪着头靠在诸儿的臂膀上,听他对我切切细语。
第3章 瑞香
隔天夜里,我就去诸儿的寝宫拿我的狐裘。
诸儿笑我心急,“哪里有这么快就好的,等做好了就差人送来。”
我也知道不会这么快,不过假借托辞罢了。
我小的时候生得娇俏,又甜嘴乖舌,很会说话。诸儿见了喜欢,常抱我到他的寝殿里睡。母亲也乐见我和世子相好,并不阻拦。我在栖梧宫里一住就是三五载,睡惯了他的漆木榻,听惯了他哼唱的绵软小调。大抵从去年开始,父亲和郑国商议联姻的事,诸儿就不许我在他的宫里睡了。可我偏是个恋旧的人,换了个地方,换了张榻,倒生出失眠的疾来,看了不少巫医方士也不见好。
偏偏诸儿又不许我在他这里睡。
除非……我耍赖。
我从腰带上解下个荷包,倒出一小团乳白色的油脂,献宝似的拿给他看:“狐裘我倒不急,瞧我今天得了什么好东西?”
“龙涎香吗?”他答。
我点头,取过诸儿腰间的匕首,想把它劈成薄片。诸儿怕我手拙,反弄伤自己,便把刀接了过去。见他食指抵着龙涎,执刀熟捻地将它劈成蝉翼般的薄片,我暗自欣赏他优雅的手型。手起刀落,那些龙涎雪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