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挣了几下,诸儿用深衣把我包得死紧,我挣脱不开,只好佯装吃痛,他立刻就把手松开了。我见几而作,一把推开他钻进被子里,蒙着脸耍赖道:“我就偏要我这块龙涎,我就偏要睡你这张榻!”
“我把这香炉也搬去你屋里,你别在我这里闹。”诸儿又想来捉我。
我扒住榻沿不放,擤了擤鼻子,泫然欲泣,“你不允,我就哭!”放刁把滥这招我练得最为纯熟,就是吃定诸儿见不得我哭。
“那你睡在这里吧,我到别处睡去。”诸儿甩手欲走。
我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拖住他,哀求道:“多好的龙涎,一个人也是熏,两个人也是熏,你可不要浪费了,你还是不要走了。”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摆弄他的手指,自小跟着他,当然知道耍赖不行就要撒娇,软硬兼施,不怕他不就范。
他看着我,从我的手心里抽出指头,用手掌抵着我的天灵盖,半晌也不肯点头。见他没计奈何喟叹一声,我其实也很想为自己一叹,以前诸儿对我有求必应,如今我要他允我一件事,是越来越费劲了。“那你在这儿陪我说说话总行吧?等我睡着了你再走,你也知道我有疾,总是睡不好。”我一向识实务,以退求进,方为上策。
诸儿终于颔首,替我盖好被子,坐在榻边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