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到之处,一片狼藉,如同辙乱旗靡的疆场。
一阵剧痛贯穿了我的身体,我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掐进了诸儿的肩头。但,即使这样深刻的疼痛也无法拉回我的理智。或者,再有没有什么疼痛可以抵过我的心痛了。
诸儿停顿下来,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,熨平了我纠结在一起的眉头。我开始回吻他,和他的身体纠缠在一起,笨拙地回应他。他仿佛得到了犒赏,重振旗鼓,欲罢不能……
当一切归于平静,我依偎在他怀里大声喘息,就像刚从父亲的猎场上策马归来。只是不能闻到泥土的芬芳气息,鼻尖萦绕的是瑞脑散发出来的淫糜味道。
我从身下摸出半块缣帛,是我上午叫果儿藏起来的,上面被火烫坏了一个角。我说:“我叫果儿收起来了,你又从哪里得来的?”
“我来的时候看那丫头在院子里烧。”
我笑,她想了一天,原来是个毁尸灭迹的法子。我道:“你又为难她了?”
他不答反问:“你既要叮咛我,为何不给我看就撕了呢?”
我没有告诉他原因,只道:“我不过听个响儿,诸儿可知妹喜?”
“妹喜好闻裂缯之声。”
“妹喜闻裂帛声而笑,夏桀便撕了成千上万的帛给她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