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使臣终于从诸儿的中军大帐里带回他的亲笔书信。寥寥几字,叫姬允前去齐国议和。
顺道带上君夫人归宁。
自开战以来,姬允的脾气变得越发莫测。时而暴躁,时而亲和;时而扔下我几天不理,时而又没日没夜,流连不去。他总是在一番温存之后,对我恶语相向;又总是在我遍体鳞伤之后,百般抚慰。那封书信更是激起了他所有的愤怒,却又无可奈何。
朝中开始准备议和的事项,申繻上疏,反对我去。姬允没有理他,他竟直闯后宫,当着我的面对姬允义正严词:“女有室,男有家,古之制也。礼无相渎,渎则有乱。女子出嫁,父母若在,每岁一归宁。今夫人父母俱亡,无以妹宁兄之理。鲁以秉礼为国,岂可行此非礼之事!”
我听完,冷笑一声,扯了扯衣襟,盖住曝露在外的一片雪白肩头,自顾描眉。血还是从衣服里面渗了出来,在丝帛上印出一个鲜红的牙印。
姬允从榻上爬起来,绕出屏风,衣衫不整,蓬头乱发,指着我对申繻大吼:“她是归宁吗?她是归宁吗?她是去议和!议和!”
作者有话要说: 有人说,写作是孤独的分泌物。
如果愿意给个评,我就不会那么孤独了。
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