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一时间平静尴尬,没人再说话。
柳勤眼神闪了闪,凑到四叔耳旁,小声道,“四叔,为了马上出世的弟弟,你应该卖惨。”
“啊?”
“让奶奶知道你的不容易,否则奶奶再这样下去,弟弟会很烦恼。”
蛇打七寸,果然,愚孝的柳文华最终败给了盼望已久的孩子。
柳文华深深叹了口气,“娘,你还记得那年夏天吗?我初中毕业的那年,考上了一高。”
柳勤心中暗惊——一高?四叔当年考上的竟然是一高?
难过!心中无比的难过!这种难过甚至跨越了遗憾,直接成了心疼。
柳奶奶哑言,点了下头。
“因为二哥和人打架,捅破了人家肺要进监狱,你们把猪卖了把牛卖了,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才私了,”柳文华苦笑,“二哥没进监狱,但我也没钱读一高了。”
“……”柳勤没忍住,直接哭了出来。
这种无奈失学的痛,只有对学历有着强烈渴望的人才能体会。
林秀海看着自己丈夫,也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我退学后就干活,那时候还没分家,大哥在上学,家里只有我和爹两个人干活,但二哥和三哥还和我们要钱,说地有他们的份儿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