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才能逃得越远。
但无论怎么坚持,该来的,还是回来。
渐渐的,卢苓韵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了。每一次吸气呼气所带去的,都是让人恨不得直接抹脖子的痛,可要是通过屏住呼吸来避免胸廓运动,极度缺氧的身体,则会一次又一次地敲响大脑中那让人疯狂的警铃。左右权衡下,她不得已,又或者说,身体自动帮她选择了这“会呼吸的痛,会痛的呼吸”。
卢苓韵的背是贴在湿漉漉的泥地里的,血液的流失与沁入衣物的雨水,一点点带走着身体的温度,寒冷与缺氧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。她冷着痛着,到了最后,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。眼前本就残缺的景象更是像被老鼠啃过似的,有一帧没一帧,消失的画面也渐渐带走着微弱的意识。
可意识却走得很慢,优哉游哉的,在将这漫长的折磨分毫不漏地传送给卢苓韵后,还矜矜业业地停留着,似乎卢苓韵无尽的痛苦,就是它尽职尽责的最佳表现。
直到,嘀――九点的整点闹铃,卢苓韵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卢苓韵咽气的同一瞬间,压在她身上的肥胖小丑恢复了动静。
嗤――地心引力。小丑男手中的刀插入了卢苓韵的右眼。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,也在那一刻,喷射在了小丑男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