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容易。”脱口而出,可一出口,董硕就后悔了。
好在,卢苓韵没有介意,又或者说,她是因为介意了才没有接话。
“那天晚上的事,”董硕有些尴尬地将话题引向了正事,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
卢苓韵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突然抬起头,紧紧地盯住了董硕的双眼,盯得他有些浑身发麻。许久,“血迹和dna什么的,”她的声音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,“是你瞎编的吧?”
董硕一哽,准备好的台词与对策被这么出其不意的一击,全弄散了。
“啊不,血迹是真的,”卢苓韵却在董硕做出回答之前,又改口了,“但监测dna是假的,对不?”
董硕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剥了皮的香蕉,失态极了,自从碰上牵扯了霜霜的案件,碰上了这卢苓韵以来,就一反常态地在失态。可在怎的,他也是个在警局摸爬滚打多年,大小场面见过无数的一队之长,心里再不自在,他也能够不表现在脸上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他反问。
卢苓韵眨了眨眼,笑了。
这是董硕第一次见到她笑,她的笑容很浅、很短,就像是冰湖中待时盛开的一朵花,未及开到深处,就已经被极寒冻结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