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,我,媳妇儿,孙女……”老人不断地说着些组不成句子的话。
“爷爷,爷爷?”几个学生轻拍着老人的手。
“爷爷知道,”老人的口齿又突然变得清晰了,“爷爷知道你怪我,你不愿认这个家……爸知道,爸当初不该那样,不该为了那不孝子,去把你买……你不愿认我这个公公,我……”
“李老这是?”董硕收回了目光,问员工道,“他还会编东西?”
“嗯,我们也是前不久才发现的。”员工说,“有一位年轻女士来了这里探望李老,说是李老的亲戚。她来的时候李老已经睡了,所以没看成,只是托我们将一个草编蜻蜓转交给了李老。我们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饰品而已,也没太放在心上,谁知道李老一看见那东西,哗啦啦地就哭了,之后就攥着那蜻蜓,一直在重复刚才你听到的那些话。”
“这已经好几天了,医生来看过,建议我们弄些塑料条来给老人家,说是对病情可能有帮助。我们就照做了,结果发现老人家编的东西那叫个好啊,一个个栩栩如生的,最后还被来这儿的志愿者们直接开展成了个教学班。对于这个活动,李老格外地配合,他编的好,教的也好,除了偶尔会说些胡话外,完全没刺可挑。托这个的福,最近来的人都变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