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可等她被某个刺耳的声音吵醒时,却已经不记得那件事是什么了。她只记得那件事所给她带去的感觉:愤怒与震惊交加的同时,却又暗含着种窃喜。
卢苓韵彻底清醒时,车已经停了下来。她扭头向窗外看了看,发现太阳已经有了要下山的迹象,而大巴也终于摆脱了半路拉客与节假塞车两座大山的压迫,下了高速,停在了个有着“栗南欢迎您”告示牌的郊区加油站里。
车上从刚才的睡死一片变得热闹了起来,以刚刚发出刺耳声音的让司机停车的女性为首,一群“找厕所”大军浩浩荡荡地下了车,瞬间便将这算不上大的加油站弄得沸腾了。
卢苓韵也下了车,却在瞄了眼女洗手间那一路排到了小卖部门口的队伍后,放弃地将“解决个人问题”更换成了“四处转转看风景”。她就这样绕过了洗手间,绕过了小卖部,一直走到了加油站与隔壁洗车店的分界线处。她发现,那儿,在一颗不高的小树下,坐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。
女孩儿的衣服脏兮兮的,正盘着腿坐在一块破布上,低头玩着手指。破布的最前方放着一个空荡荡的破碗,而碗的旁边,则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:“我妈妈病了,请帮帮我。”
位于市郊区的加油站和洗车店,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