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手?只是手?”董硕皱起了眉头。
“只是手。”宰烽回答,“手腕处被不明利器砍断了,断面十分光滑,可以看出那利器到底有多锋利。”
“他难道没有闻到血腥味吗?怎么可能等到把家里找了个遍后,才看到沙发底下的手?”
“我们也这么问过,但他一会儿是沉浸于学习,一会儿是忙于慌张,又是个十来岁的孩子,没注意到,又或者说闻到了却没觉得是血腥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那血迹呢?”董硕又问。
“整个屋子里,只有沙发底下的那一滩血。而且从血流量来看,那摊血远远少于人手被砍断时应该飞溅出来的量。也就是说,手是在别的地方被砍断后,搬运过来扔到沙发底下的。”
“搬运?”
“问题就出在这里,先别说这血迹,那个屋子里就连足以顺利砍断人骨的刀都没有一把。而他们住的小区楼道的监控录像,也并没有拍到八点到十二点之间有任何人靠近他们家房门,更别提有人进出。那对夫妻是在晚上五点半的时候买完菜回到家的,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。换句话说,两个人手以外的部位都凭空消失了。”
“窗户?阳台?”
宰烽又摇了摇头:“他们家住在十八楼,阳台窗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