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指掌攥紧,已瘦出了骨形。
雪洪是雪化时偶然发生的涝灾,那显然是春天发生的事。现在正值盛夏。
“杨靖与黎州守备将军简薛勾结,诬指我父亲勾结匪盗攻打县衙,将我父亲并徐乡三百户农人枭首记功,上禀圣京。可笑那简薛竟拿庶民首级充作战功,走了承恩侯府的门路,官升三级,我家就成了逆贼!”容庆气得浑身发抖。
谢茂知道简薛此人。凭良心说,简薛是个能打仗的好将军。前世谢茂只知道他走过杨家的门路,却万万没想过他能顺利攀上承恩侯府,用的竟然是如此肮脏的手段。
“你父亲不在县衙,杨靖却要杀你父亲诬指为贼首?”谢茂想不通这一点儿。
容庆咯咯咬着牙,半天才说道:“家父少时与杨靖同在建云书院上学,偶有嫌隙。”
这恐怕不是“偶有嫌隙”。谢茂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桩华林县叛逆案的存在,也没听过容庆父子的名字,只怕这场血案前世就被彻底淹没了下去。明知道容庆口中或有不尽不实之处,谢茂也没有太过分地计较。——就杨靖那个人渣,再杀十遍都不冤枉。
“你也很有本事。杨靖捉你几个月,还被你顺利逃到了京城来?”谢茂问。
容庆似是被这个话题刺了一刀,脸色倏地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