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只有一把拳头长短的小刀。他用这把刀划开了年长刺客的咽喉。
一瞬间被割破的喉管切断了刺客的所有声音。割喉其实不算太好的选择,鲜血喷射的动静太大了。可是,衣飞石实在太讨厌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了,就像是某种发情的禽兽,让人恶心。
男人在登顶的一刻,很难会有防备。衣飞石杀他杀得很轻易。
要对付堂屋里的少年刺客,那就是一场硬战。
衣飞石顺手捂住床上妇人的嘴,刚想把她也一起杀了,突然发现这妇人眼底闪烁的期冀与感激——他在边城见过很多表面示弱实则狠辣偷袭的妇人,这种感激打动不了他。让他手下留情的,是妇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。
他想起堂屋里“简儿”的遭遇。据公鸭嗓说,这妇人应该是“简儿”的母亲。
母亲被送给年长刺客蹂躏,年少的儿子则送给了年少刺客。这一对母子是有多倒霉?衣飞石砍向妇人死穴的手掌松了一点力气,一记手刀将妇人劈晕了过去。
年长刺客迸开的伤口还在嘶嘶喷射着鲜血,堂屋里的公鸭嗓狐疑地问:“什么声音?”
衣飞石拿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渍,他累了,坐在床边,掀开床头柜上的茶萝顶盖,里边温着的茶汤还有一些热气。他也分不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