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片刻,回想起自己睁眼与衣飞石对视的瞬间,那小混蛋彻底惊呆了的表情。
他突然就意识到,衣飞石之所以敢闯进来,倚仗的恐怕还真不是他的宽容与恩宠。那小混蛋是根本没觉得自己会被捉住吧?
这个恍悟让谢茂哭笑不得。
他脸皮老厚也不在乎在衣飞石跟前自作多情的尴尬,只是觉得很不解,就算衣飞石老实到不肯承认也不肯撒谎,也不必要……露出那种眼神吧?
衣飞石眼中掩饰又艰深的难过,至今还深深地刺在谢茂脑海之中,久久盘旋,不能忘怀。
他很想知道那是为了什么,他绝不愿自己的爱带给衣飞石痛苦。他与衣飞石之间,如果错了,那就改正它,如果有误会,那就解开它。
他有爱慕两世的深情,就有杀神灭佛的煞性。
——除了衣飞石自己,什么都不能成为他和衣飞石之间的障碍。
“禀圣人,”赵从贵满脸谄笑地钻了进来,“侯爷说带了几只西河羊回来,已经着人切成两扇抹好了香料,说想亲自炙烤进上,问奴婢能不能借他个地儿烧火……嘿嘿嘿,这事儿奴婢哪儿能做得了主,还得请圣人拿个主意。”
这点儿破事要皇帝亲自拿主意。
谢茂哪有空去吃衣飞石烤的羊,他心里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