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只能把自己也一并扫进去,以身作则。
“臣先前也没想明白,后来才想明白了,陛下不该饶恕臣。”
“陛下,正所谓‘宠之以位,位极则贱;顺之以恩,恩竭则慢1’,陛下万乘之尊,臣等若得陛下青眼垂爱,是臣等三生有幸,就该为陛下效死不悔,何必陛下恩宠顺位?若臣求陛下恩宠,就是臣居心不良,臣是小人,是佞臣,陛下就该厌弃臣……”
“等等,”谢茂打住他这离题万里的发挥,“朕现在是听明白了,你就是觉得,朕太宠你了?”
这么总结好像也没错?衣飞石眼角被汗与泪水黏住,有些难受,不自然地眨了眨眼,点头道:“陛下恩宠太过。”
“那也不至于那么难过。”
“你老实说,想到哪儿去了?朕被青史记成昏君,还是……”
谢茂话锋一转,问了一个他念想了几辈子的问题,“你被青史记作佞幸?”
衣飞石还真没想过身后名声,他是个挺实际的人,始终活在当下。就谢茂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,他觉得皇帝应该也是不怎么理会身后史记的。现在皇帝居然提及了“青史”二字,他是真的很意外。毕竟,皇帝现在才想起刷好名声,只怕有点难度……
衣飞石才愣了一下,谢茂就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