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飞石额头抵在他怀里不住点头,谢茂心下稍安,衣飞石又红着眼睛从他怀里抬头,低声说:“我回去告诉阿爹,把我逐出家门就行了,不必出继飞琥。”
他上前一步,紧紧搂着谢茂腰肢,身体贴在了一起,声音低沉却坚决。
“我信陛下。”
“衣飞石此生荣耀,不与衣家共享,死后污名罪责,也不与衣家相干!”
“我就是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,没有家门,没有扶持,陛下,我只有我自己。”他眼底盈起淡淡的湿润,望着谢茂,充满了决绝期盼又仿佛很害怕被拒绝,“陛下,我只有我。我跟着你,我只有我,行不行?”
这是衣飞石被伤害之后,最微弱也最理智的反击。
他很伤心于父亲的决绝,也能理解父亲的决绝。所以,他同样做了一个决绝的处置。阿爹不是害怕我害死全家吗?我自逐出门行不行?我好了,不带你们好,我坏了事,也不拖累你们!
这个决定带着他伤心的负气,又掺杂着他最冷酷的理智。
相比起出继幼子,把他这个容易出事的次子逐出家门、革除族谱,那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!
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,离开了衣家,不再是衣家的儿子,陛下还想要他吗?
“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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