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谢茂的袖子,晃了晃,“您给臣指条明路,怎么才能赔罪?”
“可见你没有赔罪的诚意。这事儿还得朕来想?”
谢茂爬起来穿上裤子,闹了半夜肚子都饿了,他亲自点了一盏灯,坐在茶桌边吃甜糕。
衣飞石呆呆地坐在床上,看着举灯开嚼的皇帝,心中生起一种不切实际的恍惚感。
衣即礼。
他与皇帝同宿一榻时,彼此都穿着一样的寝衣,又比肩睡着,地位的差异就似被削弱到了极限。
如今皇帝披上衣裳独坐一侧,几世帝王修养所侵染的独尊之气懒洋洋地挥洒而出,衣飞石就开始反省自己今夜干了多少出格不驯之事了……想起自己刚才逼问皇帝忌惮什么,又质问皇帝为何骗自己,最后还捧着冰魄珠与胭脂暖玉逼皇帝给自己承诺……衣飞石冷汗倏地冒了一身。
谢茂还等着衣飞石跟上来抱大腿,一块甜糕下肚,衣飞石倒是过来了,不过,俯首跪着老实得很。
看着茶桌边静静流泻出温暖光辉的宫灯,谢茂心知,今夜的谈心结束了。
——以后倒是可以熄了灯,捂着被子,好好与小衣说说话。
“你不要跪着,困了就回榻上躺着,饿了就来朕身边,有你爱吃的腊肉干。”谢茂口里让衣飞石选择,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