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会英客栈之后,他也有些坐立难安。毕竟才十四岁的少年,再是会读书,人情世故上经历得少了,拿不准主意。费涓很难得见徒弟这么忐忑的模样,把他叫来询问。
百里简才肯坦诚自己与襄国公有旧,再把下午发生的事向老师和盘托出。
“老师,我怕是做得不妥当。”百里简说。
费涓苦笑。
“你聪明,还是襄国公聪明?”
“襄国公大约比我聪明些。”
“比你聪明的人让你不必多管闲事,你为何还要去管?”
百里简想了想,说:“……关心则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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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到谢茂回宫的时候,百里简送到柳巷长街别院的香筒珍珠,就被快马送回了襄国公府。
熟铜打造的香筒略显粗糙,筒身上的纹样都不甚清晰,夹盖上更是支棱着一点儿流屑。香筒里的珍珠也不再明亮,泛着淡淡的黄色。
衣飞石与谢茂都看着这两样东西,谢茂笑道:“他倒是真心念着你。”
也可能是太蠢,真的没听明白。就这样的资质,还能考状元?比我门下的小厮都不如。
衣飞石一边心里发火想骂人,一边又想替百里简说几句好话。然而,火气不能发出来,说好话又怕火上浇油。欲言又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