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茂重视地方牧狩,每一任县官赴任之前,他都会抽出起码半刻钟与之见一面。
彭润两年前才往海沙县赴任,到吏部接官印告身时就被通知皇帝要召见,当时也只匆匆见了一面,皇帝的威仪与音容却牢牢地印在了彭润的心间,此时在远离京城的蛮地乍见,仍是瞬间就认了出来。
“朕听说你‘传’了朕的旨意给百姓,要把百姓都征去煤窑背炭?”
谢茂走进县衙就似回了自家客厅,丝毫没有陌生客座之感,大马金刀往榻上一坐,哪怕他一身常服手里还牵着个孩子,也没人敢把他真的当普通人看待,“除了煤窑,还有什么地方?”
一个“朕”字出口,哪怕没见过皇帝的县丞等人也都惊呆了。
皇权至上的年代,皇帝本人所携带的魔力无以言说,倘若来的是上官、钦差,手里拿着王命旗牌或圣旨,底下人都或许还敢强挣遮掩,如今皇帝亲临,打了个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,心防瞬间就崩溃了。
主簿第一个反水举报,指认彭润私征农夫,把男人送到临近县属的煤窑与盐场,适龄妇人则拘在一处,分批组织卖淫。
——把男人送去做苦力也罢了,居然还强迫妇人卖淫?谢茂叫人把衣明聪带走,脸色微沉。
有了主簿率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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