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命,身体不好的,疲病交加死在役场,直接就烧成灰埋了。
“吴富筝给死去的役夫每人五两丧葬抚恤银子,这买命银子他彭润都要贪啊!”
“统共五两银子,彭润就要拿三两,连主簿、邱县丞合拿一两,剩下一两叫底下人去乡下发放。”
“若是碰见厚道的,只贪个五分,剩下五分给苦主家属,若是底下人恰好手里缺钱使,或不去送,或去了也只给一、二分银子,真是太惨了。”楚县尉指责道。
连主簿立刻反驳:“去送银子的不就是你手底下的衙役皂隶么?他们昧下的银子到了谁手里?你当大伙儿都不知道?——只怕你拿的比我还多呢!”
两个当场就撕了起来,衣飞石微微皱眉,堂下守着的羽林卫就把二人拖了出去,各自抽了十个巴掌,打得两颊肿起、满嘴是血,又叫漱了口,才重新送回二堂。
谢茂负手站在窗前,看着庭中小池中开得热烈的荷花,沉默不语。
“男子送去了邻县富商的盐场煤窑,妇人呢?又送去了哪家的窑子?”衣飞石问道。
彭润脸色灰败,县尉、县丞都不吭声,只有连主簿一副“我很清白”的嘴脸,说道:“便是彭润和楚洪、邱柏年的生意!先叫征来的农夫在城郊二里处修了个小园子,将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