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继珍已经升任凉州按察使,正经掌握一州刑名、监察之权。
——是完全可以在凉州横着走的五位大佬之一。
“您老人家也知道吧?文老尚书在太平十二年驾鹤,这些流传在外的书信,就是他最后的遗作了。小侄也是花海了力气才找到……”
衣长安所谓花海了力气,就是把文昶的孙子绑到了青楼睡了一宿,逼人家好孩子回家偷信。
——不肯偷,就去衙门告人家逼良为娼,把良家少女拖进青楼强睡了。
文昶一家都是耕夫,只因文昶与文老尚书幼时走得亲近,所以在族中有些颜面。文老尚书发迹早,到京城寓居娶妻生子时,两家就只剩下两个老头儿书信往来。文老尚书驾鹤仙去之后,文昶一家连文老尚书几个儿子,几个孙子都不大清楚,可谓毫无靠山。
文昶的小孙儿恰好是个读书种子,正预备下场考举人,这要是被卷入逼良为贱的案子,科举就不必再想了,只怕学道还要撕了他的秀才功名,叫他回家种地去。
所以,这字帖也不是偷来的。
文昶自认惹不起镇国公府的长孙,含泪让孙儿把那封信交了出来。
荣继珍停住脚步,接了衣长安递来的那张信纸,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文老尚书亲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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