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便保全家族的势力来扶持。
若衣长安倚仗的就是这一点儿疯狂侥幸,也未必不能绑住镇国公府,与他同上一条船。
龙幼株问得点到即止。
襄国公与皇帝是什么情分,外人不知道,她这个情报头子太清楚了。
她半点儿不怀疑衣飞石会倒戈,她担心的是衣尚予,壮着胆子提醒衣飞石,也是希望衣飞石能分心看着些镇国公府——那水泼不进的镇国公府,她想盯住了,除非彻底撕破脸。
若换了年少气盛的衣飞石,少不得又要怀疑龙幼株暗中针对自己。如今想一想,龙幼株问得没有道理吗?衣尚予确实就不是忠于皇帝的人啊!他忠诚的对象,始终是天下太平。
这让衣飞石心中极其难过,甚至有些不平。
衣飞石想起自己无数次回太极殿,看见皇帝枯坐在灯下批那满桌子奏折的身影。
他的陛下是那么勤政的皇帝啊。
皇帝做得不好就会被骂,皇帝辛辛苦苦伏案辛劳时,又有谁心疼过皇帝?
人皆羡慕皇帝至高无上的身份,生杀予夺的权力,从没想过皇帝的生活,并不是戏本中描述那样今日御花园妃嫔争芳斗艳,明日贤臣良将在朝,后天就万国衣冠拜冕旒,开疆拓土夸圣明。
“我也想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