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不成器,那也只是和衣飞石相比。相比起普通人,衣长安已经算是少见的高手了。
衣飞石闭了闭眼,轻声道:“畜生。”
褚朵儿为衣长安的“计划”,百般熬刑不肯松口,衣长安却对她弃若敝履,随手杀害。
这世上固然有死士,有愿为主上、丈夫赴死之人,可它不该是用杀害的方式存在。正如衣飞石也愿意为皇帝赴死,他可以战死,可以自裁,却不应该死在皇帝手刃之下。
自愿与加害,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。
“厚葬。”
衣飞石从窗板上摘下那枚带着鲜血与脑浆的长钉,直闯后院。
他一掌拍醒昏睡中的衣长安,啪地一声,长钉从衣长安手心穿过,死死顶在床板上。
“啊——”衣长安惨叫。
衣飞石丝毫不为所动,拔出鲜血淋漓的钉子,又将他另一只手摁在床板上,如法炮制。
衣长安已看清他手中的钉子,瞳孔微缩,浑身虚汗淋漓,竟不敢再叫!
“你不配姓衣。”
衣飞石狠狠一掌将钉子彻底钉在他左掌掌心,“你侮辱了你的父亲。”
衣长安疼得脸色煞白,嘴唇不住翕动,突然大笑道:“我不配?二叔,你怕是忘了。我父嫡长,他姓衣,我就姓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