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见祖父。”衣长宁心底慌成一片,面上却还是强撑着。
谢娴也吓得唇色惨淡,不着痕迹地咬了几下,方才咬出一点儿血色来。
衣长宁自然没能见到衣尚予。等他再吃第二个闭门羹,头晕目眩地回到自家小院时,谢娴也正歪在榻上叫丫鬟揉额头,茶盏里残着一汪安神汤。
“你莫慌,左不过是盐引的事发了,与咱们不相干。”衣长宁安慰妻子。
谢娴心中暗暗翻白眼。
她已经打发贴身丫鬟回长山王府给二哥谢泓送信了,衣长安回京,是他们计划中的安排。
可是,衣长安不该是用这种方式进京。他们的计划中,衣长安应该是被刑部或都察院以督案问讯进京,再不济也是钦差直接审了送回来,哪里想得到衣飞石会亲自去凉州,闹出这么大的阵仗?衣长安回京就直接被软禁在府中,衣尚予调了人来守着,那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。
此后的计划怎么办?那计划还办不办?最让谢娴恼恨的是,衣长安到底嘴巴紧不紧?
那样要人命的计划,若是被人拆穿了,衣长安再熬不住讯问,把他们都卖了——衣长安姓衣,有镇国公的战功与襄国公的圣宠罩着能保命,她与娘家兄弟父母那可真是万劫不复,怕不是要满门死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