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的虚无之箭就是凭气息锁死目标,因此他对此毫无压力。
好不容易和二叔说上了话,衣长宁不舍得离开又不敢多嘴,巴巴地守在廊下,看着衣飞石的背影。
哪晓得守在门外的七八个羽林卫跟下饺子一样纷纷往院子里滚,辛吹一个翻身滚到衣飞石跟前,屈膝禀报道:“公爷,鸟投林了!”满眼都是惊讶和错愕。
衣飞石也很意外,挥手道:“清场。”
辛吹一个呼哨,留在外边的羽林卫就全都翻墙而出,隐藏在了暗处。
衣飞石与衣长宁也双双跃起,二人动作相似,连飞旋的衣袂都卷向同一个角度。
衣飞石轻飘飘地落在房檐之上,身子一偏,人就伏在了另一侧的屋脊之下,彻底掩住了身形。除了落地时脚步更沉重一点儿,衣长宁所有动作都似衣飞石的翻版。
衣长宁屏息敛气,谨慎地守着底下的门户。衣飞石则看着他的侧影,心中轻叹。
这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孩子,是他授以衣钵的弟子,所学的承续……倘若没有发生四岸县的一切,那该有多好?衣长宁始终小心翼翼地跟着他,想要求他原谅。衣飞石也很想原谅。然而,他做不到。
他永远都无法原谅一个试图踩着自己去欺瞒蒙蔽皇帝的人。不管这个人是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