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是啊,飞琥自来沉稳,团儿与他在一起,也很听他的话,他们不会乱来。
衣飞石赶回太极殿时,谢团儿正在委委屈屈地哭诉:“……那也太欺负儿臣了。”
皇帝歪在榻上剥葡萄,楚弦乖乖地跪坐在榻边,赶上葡萄剥得好,皇帝就自己吃了,若是剥坏了就顺手喂给楚弦。楚弦张嘴吞下,也不吭声,非常安静。
谢团儿在皇帝跟前有个绣墩儿坐着,假惺惺地抹眼泪,全都知道她是假哭。
偏偏站在她身边的衣飞琥真情实感极了,心疼得差点要给她擦眼泪。
衣飞石觉得自己简直都不想走进去。这一屋子戏精,演上瘾了。不过,皇帝已经看见他了,笑眯眯地揪下葡萄串上最大最黑的那一颗,一边剥一边笑道:“快来,朕给你留了个大的。”
衣飞石上前施礼,皇帝就把那颗葡萄喂给他吃了。很甜。
坐着的谢团儿也起身,与衣飞琥一起向他施礼:“公爷万福。”
衣飞石还了半礼:“郡主多礼了。请坐。”
谢团儿提着裙摆笑眯眯地看着他,一直到秦筝带人来服侍衣飞石搓了脸,在皇帝身边坐下,谢团儿才重新坐了回去,继续跟皇帝假哭:“皇爸爸……”
会试贡院中的弥封誊录是死规矩,阅卷同样有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