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,因为他的身世,一切都成了泡影。
如果石一飞没有被抱走,如果他没有被养在容家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容锦华说,不是他的错,让他不必低着头做人。容舜做不到。他的存在妨碍了他曾经想要守护的一切,这种难堪令人窒息。
衣飞石一句话开解了他:“你不要想得太深了。我和先生的关系,不可能有继承权。”
在重视子嗣的容家,这理由很强大很具有说服力。容舜将信将疑,真因为这个?联想到奶奶赌气不肯来和谢茂同桌吃饭,他又隐隐约约地觉得……有可能吧?
晚饭没吃好,厨房准备了一桌席面,送到客院里,三人私下吃了一顿。
衣飞石早已经把容舜当作了要照顾的弟弟,难免要训话:“今晚发生的事,不会是孤例。就算祖父母替你说了话,各方面的挑衅也不会少。饭桌上冷嘲热讽两句是小事,办差的时候你得仔细一些——”
人性放诸四海而皆准。容氏家大业大,为了这份家业,容舜和容锦城本就势同水火,现在少了长房嫡子的身份加持,显见容舜的日子会很难过。毕竟容锦城在家中经营把持了几十年,势力盘根错节,容舜拿什么和他比?
衣飞石说的还是最良好的情况。事实上,容毅很大可能不会替容舜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