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问道:“你说,我现在有几张弓,几支箭?”
这让衣飞石胸口一闷,极其痛苦。
谢茂所有能威胁他的“箭”,都是谢茂的性命安危。至于自己的命,衣飞石从来就不在乎。
谢茂并不了解这一点。现在谢茂废了他的修为,就认为拿住了他的命脉,可以对他予取予求,这种将彼此当作彻彻底底的敌人对手来对付的思维方式,让衣飞石十分难受。他从来都不是谢茂的敌人。
沉默片刻之后,衣飞石低头跪下,说:“君上欲责罚臣,什么时候都能责罚。不管臣的修为在与不在,都是一样。臣的道法是君上所授,臣的一切都是君上给的,臣……也属于君上,任凭君上处置。”
“这话就说得虚伪了。你若没有往我紫府里贯那道鬼气,我或许还能相信。”谢茂嘲笑。
衣飞石就不说话了。
他和谢茂都很清楚,那根能量石凝萃的细鞭不能轻易用,只能当做威慑。
事实上,他也只害怕那个。
现在不管谢茂想对他打什么牌,射几支箭,他稳稳接住就是。无非是吃些苦头,受些教训。办砸了差事,又对君上不敬,受责罚也是该当的。只是——
现在这一口气缓了过来,衣飞石从前的担忧又涌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