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从二楼露台一跃而下,在医院几次割破自己的手腕,容策都始终守着她,从不责怪怨恨她——不怪她从前蠢,不怪她软弱,不怪她嫁进容家,不怪她锦衣玉食,不怪她粉饰太平,她面对伤害做出的一切正确或不正确的选择,容策都理解,都心疼,没有一句指责和怨言。
所以,谢紫初度过了最初那段艰难之后,重新捡起了自己的专业,容策鼓励她和从前的教授、同学们交往,学术天才的资质让她毫不困难地重新走进了科研事业,因为缺了太多资历,她没有教授、院士等头衔,却被组内同事尊敬地称呼为指导,她离开了家庭,开始享受三十年前就该开始的职业生涯。
日子一天天地好起来。
离开家庭的谢紫初,不再像高级保姆一样服侍容二老爷起居饮食,不再像花瓶一样摆在家里做摆设。
她在办公室里养一盆多肉,和同事们一起在会议室用小炉子涮火锅,偶尔还会开自己的车,带同组的小姑娘小伙子去市里打牙祭看电影,她还常常打听组里小姑娘婚姻状况,尤其想给儿子相一个——儿子,妈的同事,那一个个都是顶尖人才,平均两个博士学位起跳,智商贼高,考虑考虑呗?
然后,这个看似平常地下午,她背上仪器,拿着平板,带着同事们上一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