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茂点点头,这位目前空天堡垒的最高指挥官便恭敬地告退,顺手拉上了房门。
“祖师,不瞒您说,”陶无极无意识地张了张嘴,似乎想缓解自己的焦虑,又有一种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迟疑,“那不是我做的。其实,我一直很怀疑,那也不是‘我们’做的。”
他原本站在厅中夸张地向谢茂表演,这会儿凑近谢茂身边蹲下,声音很低。
声低不是为了保密,是因为他有一种不确定的焦虑,那是不自信带来的气弱低声。
“我一直在虫族母星活动。我有一套太空服,我还有一身虫子皮,我知道怎么偷乘虫子的航空器,我杀了很多虫子,老师在世时告诉过我,暗杀不能改变人类的命运,打败虫族只能靠战争——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我吃过暗杀的亏。”
“不是因为我失手,而是虫族针对我的暗杀行动进行了报复。”
“我杀死一个虫族,他们会在蓝星随机处决一百个人类。一队虫子直接上街,随机抓捕。不理会身份,不在乎对方的丈夫是什么虫子。十人一组,抓到就一排排跪下,用镰爪割掉脖子。”
“他们的镰爪很锋利,很有力。切掉人的脑袋就像刀切豆腐。”
“但他们不会那么干净利索地处决。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