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艰苦条件,没有任何人抱怨哭泣。
容舜看着这苟且活着的一家人,嗅着空中弥漫的湿气,希望今晚不要下雨。
阖眼休息之前,容舜掐着点儿和童画视频聊天,怕打扰这家人休息,他没聊两句就挂断了。
乡村的冬夜实在太安静了,没有车声,人声,连狗都懒得吠一声。
容舜闭目养神,潜入冥冥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睡梦中的兰小何突然发出尖细地哭声:“我才是岑皖!我才是岑皖!冤枉!冤枉!你们要遭报应!我不会放过你们!”
容舜倏地惊醒。
兰小何的声音不似梦呓,那就是非常清晰地控诉,仿佛在她睡着之后,另一道灵魂醒来。
床上几个小孩子白天玩得太皮了,这么大声的尖叫声也没把他们吵醒,易老二倒是一骨碌坐了起来,操起床边一根篾条——那显然是早就预备好的——隔着好几个孩子,狠狠抽打睡在床板最边上的四娃:“快滚,快滚!不许再来缠着四娃!”
兰小何闭着眼睛,仿佛依然在梦中,眉心皱成一团:“我是岑皖,歙县上丰人,我爸爸叫岑威,妈妈叫张秀兰,姐姐叫岑秀娥,1978年7月9号上午十点出生,95年参军,98年聘入特事办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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